论法的精神-孟德斯鸠

论法的精神

(9)

的缴付能力作标尺。
第二节说重税本身是好的这种推理法是笨拙的
人们看到,在某些君主国中,免缴赋税的小邦和它四周围在苛税重压下
的地方同样地困苦。主要的原因是:被包围的小邦不能有自己的产业、工艺
和大工厂,因为在这些方面,它受到包围它的大邦千般万样的阻碍。包围它
的大邦则有产业、大工厂和工艺;它制定为自己攫取各种利益的规章。小邦
便非贫困不可了,不管征收如何轻微的赋税。
但是有人却从这些小邦的贫困得出结论说:要人民勤劳,就必须征重税。
哪里知道,不征税才是更正确的结论呢!周围所有贫苦的人都退到这些小地
方来,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这些人既因终日劳苦而感到失望沮丧,他们便
把怠惰闲逸当做唯一的幸福了。
一个国家富裕的结果,将使众人有雄心。贫穷的结果,将使众人产生失
望心情。雄心从劳动得到激励,失望从怠情得到慰借。
大自然对人类是公道的。它按照人类的劳苦给与酬报。它以较大的报酬
抬与较大的劳动,它就这样鼓励人类勤劳。但是,如果专制的权力把大自然
的报酬夺走的话,人们便将憎厌劳动,而怠惰便仿佛是唯一的幸福了。
第三节有农奴的国家的赋租
衣奴制度有时候是在征服战争之后建立起来的。在这种堤合,从事耕种
的奴隶应当与主人共分收获。只有得失与共的关系才能使那些命里注定要劳
动的人和那些命里注定要享乐的人和睦相处。
第四节有衣奴的共和国家
如果一个共和国征服另一民族而使它为自己耕种土地的话,就不应该容

许它的国民增加奴隶的贡赋,这在拉栖代孟是不许可的。拉栖代孟人相信,
伊洛底人
145①将耕种得更好些,如果伊洛底人知道他们所受的奴役将不会增
加的话。拉栖代孟人又相信,如果奴隶的主人们仅仅希望得到他俩历来所得
到的收入的话,他们将成为更好的公民。
第五节有农奴的君主国家
如果一个君主国的贵族为自己的利益而让被征服的人民耕种土地的话,
贵族就不应该有权利增加赋税①。此外,如果君主有领土,有兵役,就已感到
满足的话,那是很对的。但是,如果他还要向贵族的奴隶征收货币租税的话,
邢就应该由贵族担保②,由贵族替奴隶纳税,然后贵族再向奴隶们征收。如果
不遵守这条规则的话,则贵族和君主的征税人将输流地困扰奴隶,横征暴触
的人将接蹿而至,一直到奴隶死于贫穷或逃亡山林而后已。
第六节有农奴的专制国家
在专制国家,上述的规则更是必要。那里的贵族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土
地和奴隶,所以他们对于保存土地和奴隶并不是那么热心。
彼得一世想仿效德意志的习惯征收货币租税,创立了一项很明智的条
例,至今俄罗斯仍在奉行。就是:缙绅向农民征税,然后缴纳给沙皇。倘使
农民的数目减少了,缙绅缴纳给沙皇的税额不得减少;如果农民增多了,他
缴纳的数额不用增多;因此,缙绅为着自己的利益自然不去困扰农民了。
第七节无农奴制度的国家的赋税
如果一个国家所有的个人都是自由的公民而且每人占有产业就象君主握
有君权那样的话,那未就可以征收人身税、土地税或商品税;或是征收其中
两类的税,或是三类的税全都征收。
征收人身税时,如果准确地按照财产的比例征收,是不公道的。雅典把
公民分为四个等级①。财产的收益,无论是干的或是液体的②,在五百未苏尔
以上的,要缴纳轮公家一达伦特③。收益为三百未苏尔的,要檄钠半达伦特。
收益为二百未苏尔的,要缴纳十米那,即一达伦特的六分之一。第四等级则
免缴赋税
146。这种赋税是公道的,虽然在比例上并不匀称,因为它不是按照
财产的比例,而是按照需要的比例的。他们认为每个人物质上的基本需要都
是一样的;这种物质上的基本需要是不应当课税的。他们认为,其次是有用
的财产,这种财产应当课税,但是要比多余的财产课得少些。又认为,如果
对多余财产裸重税,则将消灭多余无用的财产。,征收土地税时,通常把地
①普卢塔克:《拉栖代孟佳言》。
①查理曼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在这问题上建立起他那些美好的法制。见他的《敕令》,第
5卷,第
303年。
②德意志的惯例就是如此。
①波留克斯:《名辞集》,第
8卷,第
10章,第
130条。
②如牛奶、酒精之类。——译者
③甲乙本这里多一个注:“或六十米那。”

产分级登记。但是要了解土地备不同等极的差别是极困难的。而且要找到一
些不存私心、不故意把土地等级弄绪的人,更是困难。因此便产生两方面的
不公道:一种是人的不公道,一种是物的不公道。但是如果赋税在大体上不
过重,留给人民充裕的基本需要物资,这些个别的不公道的事情也就不算什
么了。但如果留给人民的物资只够他们勉强生活的话,那未极微小的不恰当
就要引起极严重的后果。
产分级登记。但是要了解土地备不同等极的差别是极困难的。而且要找到一
些不存私心、不故意把土地等级弄绪的人,更是困难。因此便产生两方面的
不公道:一种是人的不公道,一种是物的不公道。但是如果赋税在大体上不
过重,留给人民充裕的基本需要物资,这些个别的不公道的事情也就不算什
么了。但如果留给人民的物资只够他们勉强生活的话,那未极微小的不恰当
就要引起极严重的后果。
国家要的是第一种好处还是第二种好处呢?国家愿意以富始呢?还是以
富终呢?
商品税最不为人民所觉察到,因为征收这种税的时候国家并不向人民提
出正式的要求。这种税可以安排得十分巧妙,让人民几乎不知道他们纳了这
种税。由出卖商品的人内税,是达到这个目的的极重要的一个方法。商品出
卖人知道,他缴纳的不是自己的钱,而实际纳税的商品购买人却把税金和物
价都混淆在一起了。有一些著者指出,尼禄取消了对售卖奴隶所征二十五分
之一的税,但是他仅仅规定该税不由购买人缴纳,而应由出售人缴纳。这个
条例表面上好象是把该税取消了,而实际上该税却依然存在①。
欧洲有两个王国,对酒类抽极重的税
147。一个国家仅由酒商纲税,另一
国家则无区别地向一切饮酒人征税。在前一个国家谁也没感到征税的烦苛;
在后一个国家,人们则认为征税繁重。在前一个国家,国民只竟到不纳税的
自由;在后一个国家,国民则觉到被强迫非纳税不可。
不仅如此,如果由公民纳这种税,就要不断搜查他们的住宅。对自由的
侵犯,没有比这史严重的了。那些制定这类税则的人们,一定是没有幸运地
在这方面找到最好的管理方法。
第八节如何保持这种错觉
要使商品的价钱和税金能够在纳税人的脑子里混淆起来,就应该使商品
和商品税之间保持某种关系,而且对没有什么价值的货物不应征收过重的
税。有些国家税金超过商品的价值十七倍②148。这时,君主消除了臣民的这种
错觉,臣民看见自己是处在不合理的统治之下;这使他们深深感到是受着奴
役。
不仅如此,如果君主要征收一种和商品的价值极不用称的税,那未这种
商品就应该山君卞专卖,人民就不能够到别的地方购买了。这便要产生无穷
的不便。
在这种情况下,走私便大可获利。理性所要求的,当然的刑罚,就是把
① “买卖奴隶的二十五分之一税,表面上似乎未用武力而被免除了,但是当卖上被命令纳税时,则已把这个
价钱加给买主了。”见塔西佗:《史记》,第
13卷,第
31章。
②甲乙本作:“十七或十八倍。”

商品没收。但这个刑罚已不可能制止走私了,尤其是因为这种商品通常是很
不值钱的。既然如此,便不能不诉诸过度的刑罚,处以和惩治重大犯罪相类
似的刑罚。一切量刑的比例全被破坏了。有些人
149不应该看做是恶人,但
被当做大罪人处罚了。这是世界上最专政违背宽和政体的精神的事。
我还要再说一句话:人民越受到引诱去偷漏包税人的税,包税人便越发
财,人民便因而越困穷。为了制止走私,就不能不赋予包税人以非常的压迫
手段,于是一切便都完了。
第九节一种恶劣的赋税
我们顺便谈一下,某些国家的另一种赋税,就是对民事契的各种条款所
征的税
150。关于这种税,一个人要防卫自己不受包税人的勒索的话,就需要
极丰富的知识,因为这类事情需要极精棚的讨论。因此,作为君主的法规的
解释者的包税人便能够对人们的财富施行一种专断的权力了。经验告诉我
们,征收写着契约的那振纸的税要有意义得多。
第十节赋税的轻重应视政体的性质而定
专制政府的赋税应该特别轻。否则谁愿意自找麻烦去耕种土地呢?加
之,这样的一个政府,对国民所付出的东西从没有以任何东西去补偿,人民
怎有能力缴纳重税呢?
在专制政府之下,君主握有惊人的权力,人民刚软弱异常,因此君主与
人民之间什么都不应该含混,赋税的征收要简易,规定要清楚,使收税人无
法增减。只有土地收益税、人头税和百分之几的商品税这几项赋税对专制政
府是适宜的。
在专制政府之下,商人应有人身的保障,社会习惯应使他旧受到尊重。
否则他们和君主的官吏们进行任何交涉时,将过于软弱。
第十一节没收
欧洲在税务上的处罚竟比亚洲严酷,这是反乎常例的,是一件特殊的事
情。在欧洲,人们没收商品,有时候甚至于连船只和车辆也没收了。在亚洲,
这些东西全都不没收。这是因为在欧洲,商人有法官可以保护他们,使免受
压迫;而亚洲的专制法官,本身就是压迫者。如果一位土耳其的帕夏(高官)
决定没收一个商人的货物,这个商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横暴压迫的行为是要有克制的;它不能不带儿分温仁宽厚。所以土
耳其只收人口税;商人缴纳该税后,全国便可畅行无阻。报关不实,既不没
收,也不增税,中国不打开非商人的货包①。在莫臥儿,走私不以没收作为处
罚,而是加倍收税,居什亚洲诸城的鞑靼王公对过境商品几乎不征什么税②。
在日本,商业上的走私,以死罪论处,这是因为要禁绝同外国的一切交往,
在这种场合,止私与其说是违反商业法规,毋宁说是违反了国家的安全法规
①杜亚尔德:《中华帝国志》,第
2 卷,第
37页。
②《鞑靼史》,第
3篇,第
290页。

③③
第十二节赋税轻重和自由的关系
国民所享的自由越多,便越可征较重的赋税,国民所受的奴役越重,便
越不能不宽减赋税。这是通则。过去到现在一直是如此;将来也将永远如此。
这是从自然引伸出来的规律,是永恒不变的。在任何国家,从英国、荷兰以
及自由正趋于消亡的一切国家,一直到土耳其,都可以看到这条规律。瑞士
似乎是违反了这条规律的,因为在那里人们不钠税。但是我们知道这是有特
殊理由的。不仅如此,瑞士的情况甚至证实了我所说的规律。在它那土壤硗
确的山陵地带,粮食的价格高昂,人烟又很稠密,所以一个瑞士人缴纳给大
自然的“赋税”比一个土耳其人缴纳给苏丹的赋税多四倍。
一个征服了他国的民族如雅典入与罗马人,是可以完全不纳税的,因为
他们统治着被征服的国家。在这种场合,他们不按照自由的比例钠税;因为
在这点上,他们已狸经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帝王。
但是上述的通则是永远有效的。在政治宽和的国家,有一种东西去补偿
人民所负担的重税,那就是自由。在专制的国家,有一种和自由有对等价值
的东西,那就是轻微的征税①。
在欧洲的某些君主国里,人们看到,有一些省份
151②情况比其他省份都
好。这是由它们的政府的政治性质所产生出来的后果。但是有人却常常幻想,
认为这些省份纳税太少,理由是,它们的政府良好,其所产生的后果使它们
有力量多纳一些税。殊不知这就等于要取消这种给人们带来幸福的政府;这
种幸福傅播各地,广被远方,人们该孩好好享受它。
第十三节什么政体可以增加赋税
大多数共和国可以增加赋税,因为国民相信赋税是缴纳给自己的,因此
厢意纳税,而且由于政体性质的作用,通常都有力量纳税。
君主国是可以增加赋税的,因为它的政体宽和,能使国家宫饶丰足。君
主章重法律,增加赋税就蒙是一种酬报。
专制国家是不能够增加赋税的,因为奴役已经到了极点,无法再增加了。
第十四节赋税的性质和政体的关系
从性质来说,入头税较适合于奴役;商品税较适合于自由,因为商品税
比较同人身没有直接的关系。
最适合于专制政体性质的办法是:君主不发现金给士兵和朝臣,而是分
给他们土地,并因此少征赋税。因为如果君主发放现金的话,那末最合适的
赋税便是人头税了。人头税只能抽很少很少,因为在这种不公与暴虐的政体
③日本原意和外国通商,但又不愿和它们交往,因此便选择了两个国家:荷兰和中国,经由前者和欧洲通
商,经由后者和亚洲通商。让外国的经纪商人和水子们居留在尖似监狱的地方,把他们束缚得好不耐烦。
①在俄罗斯,赋税不经不重,但是当专制主义宽和丁的时候,赋税便增加了。见《鞑靼史》,第
2篇。
②法国建立了三民会议的省份。

之下,是不可能把纳税人分成各种不同等级而不发生流弊的,所以不能不规
定一个连最贫穷的人也有能力负担的税率。
之下,是不可能把纳税人分成各种不同等级而不发生流弊的,所以不能不规
定一个连最贫穷的人也有能力负担的税率。
第十五节自由的滥用
自由有这些巨大的好处,人们便滥用自由。由于宽和的政体产生了令人
羡慕的后果,人们便舍弃这种宽和。人门征收到巨额赋税,便想征收过分的
赋税。自由的手给了这件礼物,人们不感激它,反而求助于奴役,而奴役是
什么都不给的。
自由产生了过分的赋税;但是过分的赋税将反而产生奴役,引起税收的
递减。
亚洲的帝王几乎浚有一年不下诏论宽免他们帝国中某个省份的税①。他们
表现赐给人民恩典的心意。但是欧洲
152则不然,君主的诏论在人们还没看
到之前就已使人们发愁,因为君主的诏论通常谈的都是君主的需要,而从来
不谈我们人民的需要。
亚洲的国家
153,因为政体的关系,而且常常因为气候的关系,朝臣们
是非常懒惰的,所以懒于毫无间断地向人民提出新的要求,这倒给人民带未
好处。因为朝臣们懒于作新计划,所以国家的费用老是不增加。就是偶尔作
新计划的话,也是瞬即完结的短暂计划,而不是长期计划的开始。治国者不
烦扰人民,因为他们懒于不断烦扰自己。但是从我们欧洲人来说,我们不可
能在财政上有任何定则,因为我们总要干一些事情,而干什么事情却不知道。
我们不再把一个对国库收入能作妥善分配的朝臣叫做贤臣了。我们现在
称为贤臣的,是那种富于心机,所谓“办法”多的人。
第十六节回教徒的征服战争
伊斯兰教徒所以能够征服他国,易如反掌,就是因为他国征收过分的赋
税①。[希腊」诸帝王的贪婪是狡巧的,他们想出各种苛捐杂税,困扰各族人
民,终无了日。而在伊斯兰教国的治下,各族人民则只负担简中的一种赋税,
既易于缴纳,又易于征收。各族人民感到,服从一个野蛮的外国,比服从个
腐败的政府,还要快乐幸福。在这种腐败政府治下,自由已不存在,各族人
①这是中国皇帝的习惯。
①历史记载,这些赋税不但沉重,而且荒诞,甚至是愚蠢的。阿那斯塔西鸟斯竟发明征呼吸税:“每人按
呼吸的空气纳税。”

民要忍受由此所产生的各种弊害,以及当前奴役的悲惨境遇。
民要忍受由此所产生的各种弊害,以及当前奴役的悲惨境遇。
有一种新的疾病在欧洲蔓延,传染了我们的君主们,使他们觉得非维持
过分鹿大的军队不可。当病情加剧,势必传染,因为一国增加它的所谓部队
时,他国便也立即增加它的邻队,结局各国将一无所得而同归于毁灭。每个
君主尽量养兵,常备部队里备兵种都有,仿佛他的人民已遭遇到绝灭的危险。
人们把这种“人人竭力反对人人”的状态
②叫做和平。因此欧洲破产到如此地
步:如果私人处境和欧洲某三个国家
154同样十分富裕的话,仍旧无法生活。
我们拥有全世界的财富并掌握全世界的贸易,但却贪穷。由于军队增加,我
们全都要变成士兵,而将要和鞑靼人一样了③。
大国的君主,从弹丸小国
155收买军队,仍不满足,他们还要在各方设
法收买同盟国,这就经常要浪费金钱。
这种情况的后果,便是无尽期地增加赋税。而且这在将来是不可能有任
何补救方法的,因为这些君主不再依靠国家的收入,而是向国家的老本钱开
仗了。我们不是皮听说过,有些国家甚至在和平的时候也把基本资产抵押出
去,并使用一些它们叫做“非常”的手段未毁灭自己。这些手段真是够”非
常”的,郎速最浪荡的败家子也几乎是想象不到的。
第十八节赋税的蠲免
东方各大帝国有一个驯条,郎蠲免受灾省份的赋税。这个驯条,各君主
国家应好好采用。有好些国家建立了这个制度
156,但是人民反比没有这个制
度时受到更沉重的压迫,因为君主并不因此而少征税或多征税,而是让全国
对所亏税额鱼痤带寅任。为着安抚一个无能力纳税的村子,人们让有能力纳
税的村子多纳一些。前一个村子并未苏复,而后一个村子却受到捐害。人民
一面不得不纳税,因为害怕勒索;一面又威到纳税的危险,因为害怕增税。
就这样失望沮丧,徘徊在二难之间。
一个治理得好的国家,就应该在开支的第一项目里规定一笔款项,以备
意外的需用。公家和私人一样,如果土地收益多少就花多少,一文不差,那
是要破产的。
至于使同一村子的居民负连带责任
157的办法,有人认为是合理的①,因
为如果不这样,他们就可能联合起来欺骗国家。难道根据一些假想就可以建
立一种在性质上不公道而且危害国家的制度么?
第十九节包税和国家直接征税,哪种办法最有利于君反
直接怔税是一个好父亲的管家办法。他亲自去收租,既不糜费,又不紊
②国际局势的均衡主要是由于这种“伏态”而得到维持,这是真的,因为这种“状态”使大国精疲力尽。
③这种情况就只差一点点了。只要利用新近发明作在几乎欧洲各地都建立了起来的民兵,并把它和正规军
一样无节制地大肆发展一下,我们就和鞑靼人一样了。
①见《罗马财政论》,
1740年巴黎布利亚逊版,第 2章。

乱。
乱。

158所获厚利节省掉。包税人用无数的手
段使国家夯困。直接征税,君主可使人民不致因看到一些暴发横财的景象而
感到苦恼。直接征税,征收的税银经手人少,可以直接落到君主手里去,结
果也就能够更快地回到人民手里来。直接征税,君卞可以为人民免去无数恶
劣的法律。这些恶劣法律通常是包税人食婪无厌而强求君主颁定的。包税人
让人们看到一些法令规章的眼前利益,但这些法令规章却是要给将来带来不
幸的。
一个人有钱通常就成为他人的主人,因此包税人连对君主马施行专制
了。包税人并不是立法者,但他已是立法的一种力量了。
我承认,一种新设立的赋税先交由包税人征收,有时候是有好处的。要
防止偷税漏税是需要技巧和窍门的。包税人由于切身利盆的关系是会想出这
些技巧和窍门的,而国家的征税人员是怎样也想不出的。因此,在征收的规
章法例由包税人建立之后,再实行国家直接征收办法,便可收到园满的效果。
今天英国所实行的消费品税
159和邮败收入的管理方法就是从包税人那里学
未的③。
共和国的赋税,几乎都是直接征收的。建立相反的制度成为罗马政府的
一大流弊①。在建立直接征税制度的专制国家里,人民幸福得多;波斯和中国
就是明证②。最不幸的就是那些君主把海港和商埠的税收都包出去的国家。君
主国家的历史充满了包税人罪恶行为的记录。
尼禄因愤恨税吏的横暴,拟定了废除一切赋税的计划。这个计划址宽仁
豁达的,但却是不可能实现的。他完全没有想到直接征悦的制度。他发布了
四项命令:(一)公布惩戒税吏法——这些法律到那时为止,一直是秘密的;
(二)本年因疏忽而尚未征收的赋税,不得再索取;(三)设立裁判官一人,
对税吏的要求进行简易裁判;(四)商人的船只不纳税
①160。这是尼棣皇帝黑
暗朝代里的一些春光明媚的日子。
第二十节包税人
如果包税人厚利的职业因为易于致富竞成为光荣的职业的话,一切便都
完了。这种事情对专制的国家也许是好的;因为在专制国家里收税的工作常
常是总督自身职务的一部分。但这种事情对一个共和国来说是不好的;它毁
灭了罗马共和国。它对一个君主国来说也不会太好,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比它
更违背君主政体的精神了:除包税人以外,其他阶层的人民都表示厌恶;荣
誉不再有任何价值;缓慢的、自然的获致显贵的方法不再为人们所重视;君
主政体的原则受到打击。
③甲乙本没有这一段。
①凯撒不得不撤消亚洲颌地的税吏,而设立另一种管理制度。这是狄欧(《罗马史》,第
42卷,第
6章,
告诉我们的。塔西佗《史记》第
1卷第
76章记载,马其顿和阿奇亚是奥古斯都传给罗马人民的两决领地,
所以沿习古老的治理方式,后来经过苦干困难与努力,才成为直接设官治理的地区。
②见沙尔旦:《波斩旅行记》,第
6卷。
①塔西佗:《史记》,第
13卷,第
1册。

在过去的时代里,人们看到话多可耻的致富的事。这曾经是五十年战役
的灾难之一。但是在当时,人们认为这些财富是可笑的,而我们却羡慕这些
财富
161。
各种职业都有它的命分。收税人的命分是财富;财富本身就是酬报。显
赫与荣誉是属于贵族的:他侗除了显赫与荣誉而外,不懂得、看不见、也觉
不到还有什么真正的幸福。尊敬和录仰是属于朝臣和官吏的,他们兢兢业业,
日以继夜,为帝国的幸福工作着。

第三卷
第三卷
第一节本章大意
如果精神的气质和内心的感情真正因不同的气候而有极端差别的话,法
律就应当和这些感情的差别以及这些气质的差别有一定的关系。
第二节人怎样因气侯的麦异而不同
寒冷的空气把我们身体外部织维的末端紧缩起来①;这会增加织维末端的
弹力,并有利于血液从这些未端回归心脑。寒冷的空气还会减少这些织维的
长度②,因而更增加它们的力量。反之,炎热的空气使织维的末端松弛,使它
们伸长,因此减少了它们的力量和弹力。
所以人们在寒冷气候下,便有较充沛的精力。心脑的动作和织维末端的
反应都较强,分泌比较均衡,血液更有力地走向心房;在交互的影响下,心
脑有了更大的力量。心脑力量的加强自然会产生许多效果,例如,有较强的
自信,也伏是说,有较大的勇气;对自己的优越性有较多的认识,也就是诅,
有较少复仇的愿望;对自己的安全较有信任,也就是说,较为直爽,较少猜
疑、策略与诡计。结果,当然产生很不同的性格。如果把一个人放在闷热的
地方,由于上述的原因,他便要感到心神非常萎靡。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向
他提议做一件勇敢的事情,我想他是很难赞同的。他的软弱将要把失望放进
他的心灵中去;他什么都要害怕,因为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成。炎热国家的
人民,就象老头了一样性懦;寒冷国家的人民,则象青年人一样勇敢,最近
的一些战争①,我们记忆犹新;在这些战争中,我们可以较清楚地辨认一些微
细的情况,这些情况如果时代远了是觉察不到的。如果我们注意这些战争的
话,我们将要深深地咸到,北方的人民被移徒到南方②,他们的行动就不象那
些在本地气候下作战的同胞们那样豪壮。在本地气候下作战的同胞表现了非
常的勇敢。
北方人民身体细维的力量大,所以从食物吸收较粗劣的液汁,因而有两
种结果。一,分泌乳糜液或淋巴液的各器官,因为表面宽大,比较适于细维,
并滋养细维。二,因为这些器官粗糙,不能把相当精细的液汁给与神经。所
以这些人民身体魁伟,但不大活潑。
各处的神经都以我旧皮肤的粗织为终点,备支神经形成一个神经管束。
一般地说,整个神经,除了极微细的一部分而外,是不受触动的。在炎热的
国家,皮肤的粗织松弛,神经的末端展开,最软弱的东西的最微小的动作也
都会感受到。在寒冷的国家,皮肤的粗织收敛,乳头状的细粒压缩,小粟粒
腺多少有些麻痺。除了极强烈的并且由整个神经停递的感觉而外,一般的感
①这甚至一望就看得出来:气候寒冷,人就显得瘦些。
②我们知道寒冷的空气使铁缩短。
①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
②例如在西班牙。

觉是不到达脑子的。但是想象、趣味、咸受仕、活潑性,却都要依靠那无数
细小的感觉。
觉是不到达脑子的。但是想象、趣味、咸受仕、活潑性,却都要依靠那无数
细小的感觉。
我让人把这个舌头的一半加以冰冻,并用肉眼观察,我发现乳头状的细
粒大量减少;它们中有儿行甚至缩人它们的细膜内。我又用显微镜检查它们
的粗织,却看不见那些金字塔形的东西了。当冰冻消退,乳头状的细粒,从
肉眼去看,也逐渐随着隆起;用显微锐去看,小栗粒腺也开始出现了。
这个观察征实了我所说的话。我说在寒冷的国家,神经腺比较个扩张,
较深地缩进它们的细膜内,感受不到外界东西的动作,所以它们的感觉就不
那样灵敏。
在寒冷的国家,人们对快乐的感受性是很低的。在温暖的国家,人们对
快乐的感受性就多些;在炎热的国家,人们对快乐的感受性是极端敏锐的。
气候是用纬度加以区别的,所以我们多少也可以用人们威受性的程度加以区
别。我曾经在英国和意大利观看一些歌剧;剧本相同,演员也相同,但是同
样的音乐在两个国家却产生了极不同的效果:一个国家的观众是冷冷谈淡
的,一个国家的观众则非常激动,个人不可思议。
至于疼痛,也是一样。疼痛是由于我们身体某些细维的撕裂所引起的。
大自然的创造者规定,撕裂越多便越疼痛。那末,北方民族魁伟的身体和粗
糙的织维,比炎热国家人民的精细织维较不容易撕裂,所以北方人的心灵对
疼痛的感觉就比较迟钝。你要剥俄罗斯人的皮才能使他有感觉。
在炎热的国家,人们的器官娇嫩脆弱,这使他们的心灵对一切和两性的
结合有关的东西,有最敏锐的感觉。那里的一切部指向这个目标。
在北方的气候里,爱情在生理方面几乎浚有力量让人咸党到它。在温暖
的气候里,爱情带有成千种的附属物;有些东西乍一看来象是爱情,使人感
到喜悦,但是这些东西并不是爱情本身。在更炎热的气候里,人们是为爱情
本身而爱爱情。爱情是幸福的唯一泉源;爱情就是生命。
在南方的国家,人们的体格织细、脆弱,但是威受性敏锐;他们或者是
耽于一种在闺房中不断地产生而又平静下来的爱情,要不然就是耽于另外一
种爱情,这种爱情给妇女以较大的自由,因而也易于发生无数的纠纷。在北
方的国家,人们的体格健康魁伟,但是迟笨,他们对一切叮以使精神焕发的
东西都感到快乐,例如狩猎、旅行、战争和洒。你将在北方气候之下看到邪
恶少、品德多、极诚恳而坦白的人民。当你走近由方国家的时候
162,便将感
到自己已完全离开了道德的边界;在那里,最强烈的情欲产生各种犯罪,每
个人都企图占别人的一切便宜未放纵这些情欲。在气候温暖的国家,你将看
到风向不定的人民,邪恶和品德也一样地无常,因为气候的性质没有充分的
决定性,不能把它们固定下来。
气候有时可能极度炎热,使身体完全丧失力量。这种萎靡颓废的状态将
传染到人的精神;没有丝毫灯奇心,没有丝毫高尚的进取心,也没有宽容豁
达的咸情;一切嗜好全都是被动的;懒惰在那里就是幸福;心思的运用比多
数的刑罚还要难受;人们可以忍受奴役,但不能忍受精神的动力。这种动力
是人类行为所必需的。

第三节某些南方人戾性格上的矛盾
第三节某些南方人戾性格上的矛盾
①人生就没有勇气,甚至出生在印度的欧洲人的儿童②也丧失了欧
洲气候下所有的勇敢。但是印度人的这种怯总,同他们残暴的行为、他们的
风俗、他旧野蛮性的修苦行,怎能相碉和呢?印度的男人情愿忍受令人难以
置信的苫痛;妇女纵火自焚。这里我们看到,他们有极大的毅力,却又非常
的软弱。
大自然赋予这些人民一种软弱的性格,所以他们怯葸:同时又赋抬他们
很活活的一种想象力,所以一切东西都很强烈地触动他们。这种器官的柔弱,
使他俩害怕死亡,也使他们戚到还有无数的东两比死亡还可怖。这种敏感性
使他们逃避一切危险,又使他们奔赴一切危险。
好的教育对于儿童,比对那些心智已经成熟的人们更有必要;同样,这
种气候下的人民比欧洲的人民更需要明智的立法者。人们的敏咸性越大,就
越需要适当的威受方式,不要受偏见的熏染。要受理性的领导。
在罗马人的时代,北欧人民的生活没有艺术、没有教育,而已几乎没有
法律;但是仅仅由于在那种气候下的粗糙细维所具有的理智,他们便能以惊
人的智慧抵抗罗用的权力而存在下去,一直到了一个时候,他们才走山他们
的森林,摧毁了罗马的权力。
第四节东方各国的宗教、风俗、习惯和法律持久不变的原因
器官的细弱使东方的人民从外界接受最为强烈的印象。身体的懒惰自然
地产生精神上的懒惰。身体的懒惰使精神不能有任何行动,任何努力,任何
斗争。如果在器官的细弱上面再加上精神的懒惰,你便容易知道,这个心灵
一旦接受了某种印象,就不再能加以改变了。所以,东方今天的法休、风俗、
习惯①,甚至那些看来无关紧要的习惯,如衣服的样式,和一千年前的相同。
第五节不和气候的弱点抗争的是坏的立法看④
印度人相信,静止和虚无是万物的基础,是万物的终结。所以他们让为
完全的无为就是最完善的境界,也就是他们的欲望的目的。他们给最高的存
在物一个称号,叫做”不动的”①,暹罗人认为最大的幸福②是不必去运转机
器或是使身体行动。
这些国家过度的炎热使人萎靡疲被;静止是那样地愉快,运动是那样地
①塔维尼埃说:“一百个欧洲兵便可很容易地战胜一干个印度兵。”
②甚至在印度定居的波斯人,到了第三代也就染上了印度人的懒惰和怯葸。贝尔尼埃:《旅行记》,莫卧
儿的部分》,第
1卷,第
282页。
①在君士坦丁·保尔菲罗折尼都斯所辑《尼古拉斯·大马塞奴斯的断篇》里,我们看到在东方国家派入把
讨厌的总督较死的习惯是很古老的。这个习惯在米大人的时代就行了。
④原文标题颁费解。芘参考其他版木,酌译为这样的字句。——译者
① “巴拿马纳克”。见吉尔奢的著作。
②拉卢卑尔;《暹罗记事》,第
446页。

痛苦,所以这种形而上学的体系似乎是自然的。印度的立法者佛
163③顺从自
己的感党,使人类处于极端被动的状态中。但是佛的教义是由气候卜的懒惰
产生的,却反而助长了懒惰;这就产生了无数的伤害。
中国的立法者
164是比较明智的;他旧不是从人类将来可能享受的和平
状态去考虑人类,而是从适宜于履行生活义务的行动去考虑人类,所以他们
使他们的宗教、哲学和法律全郴合乎实际。物理的因素越使人类倾向于静止,
道德的因素便越应该使人类远离这些物理的因素。
第六节热带的农业
农业是人类最主要的劳动。气候越要使人类逃避这种劳动的时候,这个
国家的宗教和法律便越要鼓励人们去从事这种劳动。印度的法律把土地给了
君主,破坏了私人的所有权的思想,增加了气候的不好的影响,就是说,增
加了天生的懒惰成分。
第七节憎侣制度
僧侣制度滞来了相同的恶果。这种制度起源于东方炎热的国家;在这些
国家里,沈思默想的倾向多,而行动的倾向少。
在亚洲,似乎是气候越热,憎侣的数目便越多。印度气候酷热,所以充
满了僧侣。在欧洲也可以看到这种差异。
如果要战胜气候产生的懒惰,法律就应该努力消除一切不劳动而生活的
手段。但是在欧洲的南部,法律所做的与此完全相反。法律精那些喜欢无所
事事的人旧提供了适宜于沈思默想的位置,并且给他们以巨额的财富。这些
人生活非常富裕,富有转成为他们的负担,所以他们有理由把他旧过剩的东
西给微睦小民。微眩小民已经失掉了财产的所有权;这些人就使他们也过着
无所事事的生活,用以补偿他们的捐失,这样就使微骏小民甚至喜爱他们悲
惨的境遇。
第八节中国的良好风俗
有关中国的记述①谈到了中国皇帝每年有一次亲耕的仪式②。这种公开而
隆重的仪式的目的是要鼓励人民从事耕耘③。
不但如此,中国皇帝每年都要知道谁是耕种上最优秀的农民,并且抬他
八品官做。
在古波斯④每月的第八日一即所谓
Chorrem一ruz——君王便放下他们的
③佛要把心降伏至纯空的状态:“我们有眼睛和耳朵;但是完善的境界不在于看也不在于听;我们有嘴、
手等等,但是完善的状态要求四肢五官都不动。”引自一个中国哲学家的谈话,杜亚尔德《中华帝国志》,

3卷。
①杜亚尔德:《中华帝国志》第
2卷,第
72页。
②即度也有几个国王举行亲耕的仪式。拉卢卑尔:《暹罗记事》,第
69页。
③中国汉朝的第三个皇帝文帝亲自耕种土地,又让皇后和厕妃们在皇宫里从事蚕揪。见《中华帝国志》。
④海德:《波斯的宗教》。

排堤,和农民们一起吃饭。这种制度是鼓励农业的好办法。
排堤,和农民们一起吃饭。这种制度是鼓励农业的好办法。
我将在第十九章认人们看到懒惰的民族通常都是骄做的。人们可以拿结
果来反抗“原因”,用“骄做”去摧毁“懒惰”。在欧洲的南部,人民重荣
誉④,所以把奖赏给与农业上优秀的农民,或是给与曾经推进了工业的工人,
这是好的做法。它甚至将在一切国家获得成功⑤。在今天,这个做法已使爱尔
兰建立起欧洲最大规模的麻纺工业之一⑥。
第十节关于人民节酒的法律
在炎热的国家里,血液中的水分因流汗而大大地减少①;因此需要同类的
液体来补充。所以人们乐于饮水。烈性的洒会凝结水分渗出后所遣留的血球
②。
在寒冷的闷家里,血液中的水分很少因流汗;而排泄的,以致水分在血
里积存极多。所以人们可以欲用烈洒而不致凝结血球。那里的人们,体内富
于水分;可以加速血液循环的烈性洒对他们是适宜的。
因此,穆罕默德禁止饮酒的法律是出于阿拉伯气候的法律。在穆罕默德
以前,阿拉伯人的普通饮料也就是水。禁止迦太基人饮酒的法律③也是出于气
候的法律。这两个国家的气候实际上是差不多一样的。
这种法律对寒冷的国家是不适宜的。那里的气候似乎要强使全国的人在
一定程度上都有爱好饮酒的习惯;这和个人爱好饮酒的习惯迥然不同。依照
气候的寒冷和潮湿所占的比例,爱好饮洒的习惯在全世界都是很普遍的。当
你从赤道走向北极,你便会发现,饮洒的嗜好是随着金钱的度数而增加的。
当你再从赤道走向南极,便将要发现,这种嗜好也按着同样的比例,向南方
发展①。
在酒和气候相抵触,因此也和身体的健康帽抵触的国家,纵饮要比其他
国家受到更严厉的处罚,这是很自然的。在其他的国家,爱好饮酒的习惯对
个人没有多大妨害,对社会的捐害也较少;它不使人狂乱,只使人痴呆而已。
所以,对醉酒的人既处罚他所犯的错误,同时又处罚他的酒醉的那种法律②,
④甲乙本作:“极重荣著。”
⑤甲乙本无“它甚至..成功”句。
⑥甲乙木作“这个做法今天已在爱尔兰获得了成功。它在那里建立起..”。
①贝尔尼埃从拉合尔旅行到喀什米尔时写道:“我的身体就象一个筛子:我刚一乔进一品脱的水,我马上
看见它就象露珠一样从我的四肢渗出,甚至渗到我的指尖。我一天喝十品脱,对我毫无损害。”贝尔尼埃:
《旅行记》,第
2卷,第
201页。
②血中有红血球、纖维部分、白血球和水分;全部都在水分中游动。
③柏拉图;《法律》,第
2卷。亚里士多德:《家务的处理》,第
1卷,第
5章。尤塞比岛斯:《传道准
备》,第
12卷,第
17章。
①在霍屯督人和智利最南边的尺族小可以看到这种情况。
②例如亚里上多德《政治学》第
3卷第
3章所说的毕达库斯的法律。毕达摩斯住的地方,由于气候的原故,
并不是全民族都有爱好饮酒的恶习。

只适合于个人纵饮的堤合,而不适合于全民族纵欲的堤合。一个德国人喝酒
是出于风俗;一个西班牙人喝酒是出于爱好。
只适合于个人纵饮的堤合,而不适合于全民族纵欲的堤合。一个德国人喝酒
是出于风俗;一个西班牙人喝酒是出于爱好。
散得较少。纖维只有极微弱的动作,而且缺少弹性,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捐耗,
只要少量有滋养的液汁就可加以补充;因此,那里的人吃得很少。
不同气候的不同需要产生了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生活方式产生了不
同种类的法律。彼此交往
165多的民族需要某种法律;彼此没有交往的民族
则需要另一种法律。
第十一节关于气候疾病的法律
希罗多德③告诉我们,犹太人关于痳疯病的法律是来源于埃及人的习惯
的。诚然,相同的疾病就需要相同的药剂。希腊人和初期的罗焉人就不知道
这种法律,也不知道这种疾病。埃及和已勒斯但的气候就需要有这种法律;
而且这种疾病流布
166的迅速已足使我们感到这些法律的明智与远见。
甚至我俩自己也感觉到这些法律的效果。十字罩把大痲疯病带给了我
们;但是当时制定的那些明智的法规阻止了它传染广大的人民。
从偷巴底人的法律①中,我们知道这种病在十字罩以前已经停布到意大
利,并已引起立法机关的注意。罗塔利规定,一个患痲疯病的人一经从他的
住宅赶出去,并放置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的时候,他便不得处分他的财产;因
为自从他被人从住宅逐出的时候起,就当作他已死亡了。为着防止同痳疯病
人的一切交往,所以不给这种病人民事上的行为能力。
我想,这种疾病恐怕是帝腊皇帝们征服意大利时带进意大利的;他们的
罩队当中可能有未自巴勒斯但或埃及的士兵。无论如何,这种疾病的传布是
被止住了,一直到十字军的时候。
人们说,鹿培的士兵从叙利亚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种象大痳疯的疾病。
我们不知道当时制定了什么法规;但是他俩似乎曾制定了这类的法规,因为
这种疾病曾被阻止住,一直到偷巴底人的时候。
我们的祖先所不知道的一一种疾病从新世界传来,已经两个世纪了。这
种疾病甚至从生命与快乐的最根本的地方,来向人类进攻。人们看到南欧最
重要的家族多半因为这种疾病而毁灭了。这个疾病传布得很普遍,所以得到
这种病也无所谓可耻了,只不过是极为不幸而已。对黄金的饥渴使这种疾病
永远传布;欧洲的人不断地到美洲去,并且老是带回来新的威染。
宗教的理由要人们听任这种疾病存在下去,作为对罪恶的一种惩罚,但
是这个灾稠已樱进入了婚姻关系中,甚至已经摧毁了儿童④。
立法者关心公民的涟康既然是明智的,那未,用摩西的法律做基础,制
定法律,防止这种疾病的傅布,乃是十分合乎道理的。
瘟疫这种灾害对人类的残更是急激迅猛。埃及是它的主要基地,从那里
傅布到全世界。欧洲大多数国家都有极优良的法规,防止它的侵入。我旧今
天已想出了一个防止它的好办法,就是用军队诽成一条线,包围咸染着这种
③《历史(希腊波断战争史)》,第
2卷。
①《伦巴底法》,第
2卷,第
1项,第
3节;第
18项,第
1节。
④甲乙本没有这一段。

疾病的国家,断粗一切交通。
疾病的国家,断粗一切交通。
①在这方面浚有任何规章;他们看着在同一城市里,基督徒旧避
免了灾祸,而灭亡的只有他们自己。他阴购买染有瘟疫的病人的衣服未穿,
仍旧按照他旧的旧方式生活。命运不可移易的教义支配着一切;这种教义使
官吏们成为冷静的旁观者。官吏们想,上帝已经做了一切,他们没有什么可
做的事了。
第十二节反对自杀②的法律
在历史上我们从来没看见过罗马人没有原因而自杀的。但是一个英国人
却往往令人完全不解地自杀了;他甚至是在幸福的怀抱中而把自己毁灭了。
在罗马人,自杀这个行动是教育的结果,同他们的思想方式和习俗有关系。
在英国人,自杀这个行动是疾病③的结果,同身体的生理状态有关系,而没有
任何其他的原因。
这似乎是因为神经液汁在渗滤上有缺点。身体器官因为机动如果不肃清
精神病的影响,是不可能杜绝自杀的。
第十三节英国气候的影响②
在这样一个国家里,一种气候的疾病影响心灵,致使它厌恶一切事物,
甚至厌恶生命;显然,对于这些什么也不能忍耐的人,最适宜的政府,就是
这样一种政府:它使这些人不可能把引起他们的烦恼的责任归昝于任何个
人,而且在这个政府之下,他们与其说是受人的支配,毋宁说是受法律的支
配。因此,他们如果要变更政府,就不可能不推翻法律本身。
如果这个民族也从气候获得了某一种不耐烦的脾气,以致对长期因冁不
变的事物不能加以容忍的话,那未上述的政府对他们更是最适宜的了。
不耐烦的性格本身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是当它和勇敢结合在一
起的时候,那就不得了啦。
它和轻率不同,轻率使人们无椽无故地从事或放弃一个计·划。它和顽
固比较接近,因为它来自对苦难极敏蜕的一种感觉,所以它甚至不因经常忍
受苦难而减弱。
这种性格,在一个自由的国家里,是极适宜于挫败暴政①的计谋的。暴败
开始时常常是缓慢而软弱的,最后却是迅速而猛烈;它起初只伸出一只手米
援助人,后米却用无数只胳膊来压迫人。
奴役总是由梦寐状态开始。但是一个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安息,时
时刻刻都在思考,并且处处都感觉到痛楚的人民,是几乎不可能睡得着的。
①李果《奥托曼帝国》(
1678年版)第
284页。
②自杀的行为违反自然法和天启的宗教。
③这种疾病可以因为坏血症而更加复杂化。坏血症,尤艾是在某一些国家,能够让一个人性情乖癖,不能
自容。佛兰西断·比拉尔《旅行记》第
2篇第
21草。
②甲本作“某一种气候的影响”。
①我说“暴政”’指的是图谋推翻已经建立的政权,尤其是推翻民主政治。希腊人和罗马人所给这个名词
的涵义就是如此。

政治是一把磨纯了的锉刀;它锉着锉着,慢慢地达到它的目的。我们刚
刚谈到的人民对于谈判的迟缓、烦琐和冷静,都不能忍耐;他们在谈刊上常
常比所有其他的国家成功得少;他们容易在条约上失掉他们从战争所获得的
东西。
政治是一把磨纯了的锉刀;它锉着锉着,慢慢地达到它的目的。我们刚
刚谈到的人民对于谈判的迟缓、烦琐和冷静,都不能忍耐;他们在谈刊上常
常比所有其他的国家成功得少;他们容易在条约上失掉他们从战争所获得的
东西。
我们的祖先古日耳曼人,居住在感情极端平静的一种气候里。他们的法
律只规定看得见的东西,并不附加丝毫想象。法律按照创伤的大小去判断男
人们所受的侵害的程度。关于妇女们所受的侵害,他们的断处并不更加细致。
日耳曼人的法律①在这方面是非常特别的。它规定,裸露妇女头部的,罚金五
十苏。裸露妇女的腿到了膝盖的,罚金同。膝盖以上.罚金加倍。可见这个法
律衡量妇女所受的侮辱的程度,正如我们在几何学上测量图形一样。它不惩
罚想象的犯罪,只是惩罚眼睛看得到的犯罪。但是,与一个日耳曼民族移人
西班牙的时候,那里的气候立即要求不同的法律。西哥特的法律不许医师流
自由妇女卫”的血,除非是她的父亲、母亲、兄弟、儿子或舅、叔、伯有人
在塌。当人们想象燃烧的时候,立法者的想象也同样地热了起来;当人民变
得多疑的时候,法律也就对什么东西都怀疑。
因此,这些法律极端关心男女两性。但是在惩罚上,这些法律似乎是为
了要满足私人的报复多,而为了公家进行的报复少。所以大多数的案子,法
律只把男女两犯交给他们的亲属或被侵犯的丈夫去当奴隶。一个“自由妇女”
①如果和一个已婚的男子发生关系的话,便被交给这个男子的妻全权地随意处
置置
168。如果奴隶们②发现他们的主妇和人通奸,他们在法律上有义务把她
捆绑起来交给她的丈夫;法律甚至准许她的子女③控告她,准许对她的奴隶进
行拷问来定她的罪。因此,这些法律可以极端地满足某种名誉心,但不能达
成优良的施政。因此,如果茹利安伯爵认为这样一种凌辱应该用他的君王和
国家的灭亡来抵偿的话,我们是不应当感到惊奇的。如果风俗和西班牙异常
相同的牟尔人到西班牙去觉得很容易在那里定居,维持自己的生活,并迟延
了他们的帝国的复亡的话,我们是不应当感到惊奇的。
第十五节气候不同,法律对人民的信任程度也不同
日本人的性格很残酷,所以他们的立法者和官,吏完全不能信任他们。
立法者和官吏所摆在他们面前的东西只是审判、恐吓与惩罚而已。他们做的
任何一件事都要受到公安当局的查究。他们的法律,在五个家庭的户主中设
置一人为官吏,管理其他四人;他们的法律,因为一个人犯罪而处罚整个家
庭或整个坊区;按照这些法律,恰巧有一人犯了罪,全体便没有一个不犯罪
了;制定这些法律是企图使所有的人互不信任,使每一个人注视其他每一个
人的行为,成为其他每一个人行为的监督、证人和裁判官。
①《日耳曼法》,第
58章,第
1、2节。
①《西哥特法》,第
3卷,第
4项,第
9节。
②同上,第
3卷,第
4顶,第
6节。
③同上,第
3卷,第
4项,第
13节。

反之,印度人削则和反之,印度人削则和、软弱,并有怜悯心。因此,他们的立法者对他们
有很大的信任。立法者们设定了很少的刑罚①,刑罚也不严酷,甚至不严厉执
行。他们把甥侄交给舅、伯、叔,把孤儿交给监护人去看管,这和别的地方
交给父母一样好。他们依据众所共知的关于继承者的优点去规定继承。他们
似乎是认为,每一个公民应该完全信任其他公民的善良本性。
他们很容易把自由②给与他们的奴隶;他们为奴隶婚嫁,待奴隶象自己的
子女一样③。快乐的气候产生了坦率的风俗,带来了柔和的法律:
④见贝尔尼埃:《旅行记》,第
2卷,第
140页。
①见《耶稣会士书简集》第
14辑第
403页关于即度半岛恒河方面各族人民的主要法律与风俗的记载。
②《耶稣会士书简集》,第
9辑,第
378页。
③我曾想,由于印度奴隶制度温和的缘故,所以狄奥都露斯说这个国家没有主人也没有奴隶。但是狄奥都
露斯把斯特位波在《地志》第
15卷中认为是一个特殊民族的情况当做是整个印度的情况。

第十五章民事奴隶制的法律和气候的性质的关系
第十五章民事奴隶制的法律和气候的性质的关系
正确地说,所谓奴隶制,就是建立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支配权利,使
他成为后者的生命与财产的绝对主人
169。奴隶制在性质上就不是好制度。它
无论对主人或是对奴隶都是没有益处的。它对奴隶没有益处,因为奴隶不可
能出于品德的动机,而做出任何好事情。它对于主人没有益处,因为他有奴
隶的缘故,便养成种种坏习惯,在不知不觉间丧失了一切道德的品质,因而
变得骄傲、急躁、暴戾、易怒、淫佚、残忍。
在专制的国家,人民已经生活在”政治奴隶制”之下,所以”民事奴隶
制”比在别的国家易为人们所容忍。在那些国家里,每个人有得吃,能够活
着,就应该很满足了。因此,一个奴隶的生活条件几乎不比一个国民艰难。
但是在君主政体之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性不应该受到摧残或眨抑,
所以不应该有奴隶。在民主政治的国家里,人人都平等;在贵族政治的国家
里,法律应该在政体的性质所能容许的范围内尽量使人人得到平等;所以在
民主政治和贵族政治的国家里奴隶的存在是违背政制的精神的,因为奴隶只
能给公民一种他们绝不应该有的权力和奢侈。
第二节罗马法学家与奴役权的起源
人们无法想象奴隶制是从怜悯心产生出来的,也无法想象怜悯是由下面
三种情形产生的①。
万民法为着防止俘虏被杀戮,因而准许用俘虏做奴隶。罗马人的市民法
准许债务人卖身,因为债权人可以虐待债务人。一个当奴隶的父亲不能再养
活子女,所以自然法要子女和父亲一样当奴隶。
罗马法学家们的这些理由全都是不合道理的。第一,除了必要的场合,
说战争准许杀戮是荒谬的。当一个人已经把另外一个人当了自己的奴隶,他
便没法说他曾有杀戮他的必要,因为他实际上并没有杀戮他。战争所可能给
与的对待俘虏的全部仅利,只是把俘虏看守起来,使他们不能继续为害而已。
在激烈战斗之后,由士兵对俘虏进行无情的屠杀,是世界各国②所唾弃的。
第二,说一个自由人可以卖身,这也是荒谬的。出卖就得有价钱;当一
个人把自己卖掉了的时候,他所有的财产便归主人所有,主人什么也不给,
奴隶什么也得不着。人们或许说,努隶可经有时蓄。
但是这种贮蓄是附属于人身的。如果说不许一个人自杀,是因为自杀等
于把自己从祖国中消灭掉,那未更不能准许一个人把他自己卖掉。每个公民
的自由,是公共自由的一部分,在平民政治的国家,这个特质,甚至是主权
的一部分。出卖这个公民的特质,是如此不可想象的一种行为①,我们简直不
能设想,作为一个人来说,竟会作出这种事来。如果自由对于买主来说是可
以论价的话,它对于卖主来说,却是无价之宝。市民法准许人们分割财产,
①查士丁尼:《法制》,第
1卷。
②除了那些吃俘虏的民族而外。
①我说的叹隶例是严格意义的,如罗马人的奴隶制和今天我们的殖民地里所建立的叹隶制。

就不可能把要执行这种分割为人的一部分也列人这种财产之中,市民法还准
许解除一方受有某种损失的契钓,它更不能阻止人们解除一方受到一切损失
中最大损失的契约。
就不可能把要执行这种分割为人的一部分也列人这种财产之中,市民法还准
许解除一方受有某种损失的契钓,它更不能阻止人们解除一方受到一切损失
中最大损失的契约。
把一个作恶的人处死之所经是合法的,是因为使他受到制裁的法律也就
是为着他本人的利益而制定的法律,例如,一个杀人犯,他自己也曾经亨受
过今天据以决定他的罪行的同一法律的利益这个法律曾经时时刻刻地保存着
他的生命,因此他对这一法律绝无反对的理由:但是在奴隶的场合并不是如
此,奴隶的法律永远不能对他有什么用处,这个法律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和他
作对,决不是为着他的利益而制定的。这是违背一切社会的基本原则的。或
者有人要说,这个法律对奴隶是有益处的,因为他的主人要养活着他。如果
这样的话,就应该只让那些没有谋生能力的人不奴隶了。但是谁也不要这种
奴隶。至于小孩,大自然把奶汁给与了他们的母亲,使他们生下来就有得吃,
他们所剩余的童年时代已经很接近他们最能做有用工作的年龄,因此我们不
能说,那个将要养活他们但没有给过他们任何东西的人就有权利做他们的主
人。
奴隶制不但违背自然法,而且也同样地违背民法,奴隶并不是社会的一
员,所以和任何民事法规都没有关系,那未什么民法能够禁止奴隶逃跑呢?
对于奴隶只能用家庭的法律——也就是说,主人的法律
170,才能不让他们逃
跑。
第三节奴役权的另一个起源
我也愿意指出,奴役权来自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轻视,这种轻视是
以风俗的差异为基础的。
罗贝斯·德·哥马①说:“西班牙人在圣马尔塔附近发现了儿个筐子,装
着当地居民的食品:螃蟹、蜗牛、蚱蜢、蝗虫。战胜者便把这事当做是战败
者的一种罪恶。”这位著者承认,西班牙人把美洲人当奴隶的权利就是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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